“这本来就是我的私事啊,无论我跟谁在一起、和谁上-床,都跟叔叔没有任何关系。”

软糯清亮的声音没有任何攻击性,却让顾郡心情跌落至谷底。

简直是欠教训。

愤怒过后,顾郡逐渐冷静,他压抑心中的阴暗情绪,捉住喻郗不安分的手,一点一点地收拢在掌心,微微低头去看喻郗,神色莫辨:“喻父喻母把你托付给我,让我照顾你,那些事怎么会是私事?”

和谁上-床都没关系?怎么会没关系?他会把那人的腿给折断,无论哪一条。顾郡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顾郡的手温度偏低,每次触碰,都仿佛被阴冷的藤蔓缠绕。喻郗忍不住缩了缩手,但又被不客气地抓回去,他不住心里诽谤。

说得冠冕堂皇。分明约定好的照顾时间只是高三那一年。他和顾郡的监护人和被监护人的关系早在高考结束那一天就已经解除。

但顾郡似乎很喜欢这种似乎禁-忌-背-德的关系,时不时就爱拿这些话来提醒他。

喻郗回神,就看到顾郡又捏着他的手指,低声问:“嘻嘻,叔叔说得对吗?”

对个屁。

不属于自身的阴冷温度存在感十足,喻郗身体抖了抖,他撇撇嘴,正想说些什么,喉头便涌上强烈痒意,一张唇,唇边溢出一朵朵艳红的花瓣。

喻郗瞳孔微缩,周围的一切都变成晃影,身体颤抖地痉挛,他条件反射地死死握住顾郡的手。

不是昨天才进食过吗?为什么今天就……

自从喻郗患上花吐症,他一直有注意和顾郡的交往频率,借此减轻花吐症带来的痛苦症状。

但是自从那天在厕所再次变成人鱼后,一切似乎都失控了。

喉咙强烈的撕扯感让他清晰意识到,花吐症真的又发作了。喻郗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