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是那个下蛊的人,李寒山却这样小心翼翼来同他道歉……江肃沉默片刻,觉得眼前的李寒山,着实很像是一只做错了事情的小动物。

从头到尾低垂着脑袋,恨不得将自己拥有的所有好东西都拿出来讨好他,他明知自己或许并不该接受李寒山的好意,却还是忍不住握住了李寒山的胳膊,将他朝屋内带了带,示意他走到屋内来。

“其实你刚才这样也不对。”江肃没头没脑冒出了一句话,“你把他老婆都折断了,往后他肯定要生你的气的。”

李寒山:“……啊?”

江肃:“盛鹤臣的刀。”

李寒山:“我当时太过着急……”

江肃又往里让了让。

“你不是同傅神医讨了药吗?”江肃说道,“我还未曾上药,伤在手心,我不方便,你过来帮帮我。”

李寒山:“……”

李寒山眼中一瞬如有亮光而起,他恨不得立即跟在江肃身后进屋,而后等江肃在桌边坐下,对他伸出手,他才谨慎万分握住江肃的指尖,又不敢用上太大的力气,屏息轻手轻脚缓缓解开江肃运功调息之前胡乱系上去的纱布。

方才江肃并未上药处理,那伤口后来又出了血,里层的白纱黏作一团,贴合在伤口之上,李寒山废了好大的功夫方才在不再次伤到江肃的情况下,小心将那纱布揭了下来。

他又一次看见了江肃掌心的伤口。

那刀口几乎横贯江肃的掌心,好在并不算深,要不了多少时日便能愈合,可若是不好好处理,这手上定然是要留疤的。

李寒山打开傅闻霄给他的药粉,一面小声道:“傅神医说了,只要按时用药,不会留下伤痕的。”

也幸亏不会留下伤痕。

李寒山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