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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崇当真是半句话说不出口,他从头到尾压根就没动过呢。

实在没办法和这人交流,沈崇起身将他拽起,重新扔回凳子上,“你嚎什么?我说过要你的命了?我是有些事要问你,只要你好好答,我自然不会为难你。听明白了?”

“明白,明白。”

见他不是来取自己狗命的,胥齐水暗松口气,连连点头应声道。

“明白就好。现在坐直,我问,你答。”

“好好好。”

大半个小时后,沈崇起身离去,专程驱车来此,共计耗时得有四天,竟有种一无所获之感,他心里挺气愤的。

从胥齐水嘴里挖出来的东西没太多内涵,与林知书了解到的情况完全一致。

这撞枪口上的可怜虫真连老林的汗毛都没碰到,他得到的好处与付出的代价完全不成正比。

驱车离开定城监狱,往前开出去一截路,不知不觉日落西山后天色渐晚,沈崇索性把车停在路边,攀上车顶盘膝抱腿坐着,在脑子里重新思索整件事情。

他正努力的整合着所有资料,试图用自己强横到蛮不讲理的综合分析能力把一切来龙去脉理清思路。

比起林知书提供的定性的资料,胥齐水又告诉了他事件发生的准确的时间。

当时他本人为了救人,只顾着闷头骑车,林知书则醉醺醺的,后来虽然又被追来的保镖所救,但保镖却只能确定时间范围,不能精确到分钟与秒。

胥齐水与沈崇说事时,是这样的。

“我是晚上十点三十五分从酒吧走出来的,把人接上之后,再开车到那个地方,应该是四十分钟的时间,然后我就被人打晕了。那个人……”

沈崇指了指自己的脸,“你可能记不太清楚了,好吧就是我。”

这曾经的富少,如今的菊座真是呆呆愣愣半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