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电话接通，沈崇有点尴尬，“老林你干嘛呢，这大半夜的……”

“我还说你干嘛呢？大半夜不睡觉，偷偷摸摸躲阳台上偷窥我，你以为关了客厅灯我就不能发现了？”

“咦，你怎么知道？”

“哼哼，你以为我十几万的望远镜白买的？有光线追踪自动捕捉功能，还有夜视功能！你对准我这边，被自动识别出来了，要不要我把刚才录下来的你的傻样发个视频给你？”

沈崇咳嗽连连，“不用不用。那个，时候不早，你还是早点睡觉吧，也别忙到太晚。晚安晚安。”

挂了电话他当场落荒而逃，躲回卫生间正准备洗漱，电话又响。

“你挂那么快做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明天你有空的话放学去接欣欣，然后晚上一起吃个饭。”

沈崇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一口应下来，“没问题。”

两人相处的模式就是如此玄妙，男女约饭本该是挺浪漫的事，多少都该有点邀约的仪式感，但在这两人间完全没有。

一个随口说，另一个顺口应，没了。

沈崇刷牙时又想起一事来，倒是暗暗摇头。

孩子妈最近应该是真遇到什么难题了，她有点魂不守舍，居然连自己已经搬家了都没发现。

当然也可能是两栋楼挨着，正大天城的标准化建筑看似来过于相似，她那破炮筒又能自动微调角度，没反应过来也是正常的。

沈崇决定回头找个适当的由头和林知书提提新房的事。

但他总觉得怪怪的，搞得像是自己在炫耀新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