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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蛮横、粗暴、癫狂,农妇所有可能的负面品质,统统汇聚到身上。

农家女人当然有品性好的,而且很多,她们淳朴、善良、温婉。

但很遗憾,这位二表婶完全活成了另一个极端。

大表叔是官,在镇上有点实权,现在成了一把手,更是不得了。

大表叔的亲弟弟,也就是二表叔一家子,同样不是省油的灯。

尤其这位二表婶最为了得,也正是她一直在闹腾,拽着原本可能中立的二表叔走上了黑心路。

沈崇的所有亲戚里,与他血缘关系最近的,本该是他爸妈的亲兄弟姐妹,也就是他的堂伯堂叔堂婶,以及舅舅舅妈等人。

今天这些人也在场,但都站在旁边装闷葫芦,也都在“亲友团”里。

可能他们心里多少有点愧疚,但拗不过强势得完全不要脸的二表婶。

在侵吞沈崇过世父母的财产这事上,他们不是主力军,但今天既然同仇敌忾的来了,说明他们多少总捞了点好处,不然做不到这样一条心。

一颗老鼠屎坏一锅汤,很多支离破碎的亲戚关系,往往就毁灭在某一个特别能折腾,特别能坏事的人身上。

这种人百里挑一,常常被传唱四方,成一方笑柄。

但他们浑然不觉,且沉醉其中,并为自己每一次闹腾捞到的丁点好处而沾沾自喜。

毕竟没几个人会当面喷他们,谁也不愿轻易招惹滚刀肉。

前身双亲在世时,没少被这位二表婶骑在头上作威作福。

双亲过世之后,前身拼尽全力才脱离这困兽之地,进了体校之后更不愿回来。

辉煌时,他想忘却这没什么美好回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