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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温中,血液、体液、甚至细胞液都正迅速冰晶化,壁虎人此时就像被人狠狠撒进去把沙子的汽车发动机。

他每动弹一下,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剧痛难当。

风湿病人膝盖里有积水都能让人痛得生不如死,遑论此时壁虎人体内液体结冰,相当于每一个细胞和每一跟神经都被扔进金刚砂,再被反复的摩擦碾压。

但他终究还是驼着沈崇冲到了叉车前,试图爬上去。

沈崇双手的剑鱼早已被他一下又一下拍得只剩尾巴。

沈崇扔掉鱼尾,往前跳去,落在壁虎人身前,挡在他与叉车门架正中间。

出口就在一米之外,咫尺距离,却遥不可及。

壁虎人张开巨口咬来,沈崇左手抓住他上颚,右手抓住他下颚,将他死死顶住。

壁虎人绝望地往前挣扎,用尽每一寸力气,舌头颤抖着伸来,拍向沈崇面门。

这畜生终于真正意识到,这也是壁虎很重要的武器。

“嘶!嘶!嘶!啊!”

壁虎人终于发出了不一样的声音,这是他搏命的咆哮。

他的后爪深深扣进冷库地板,粗壮的后足如陷入泥泞疯狂轰响发动机的越野车。

他凭着最后的意志,用尽最后的力气,一点点往前挤压。

每个生物都有求生本能,何况活下去的希望是如此的近。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