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本来就有,属于父亲,愿意用生命去捍卫女儿。
另一个则刚刚在诡异异香的催动下诞生,属于魔鬼。
常人遇到这种情况,父亲一定会败在魔鬼手下,就像无数个无可救药的瘾君子那样。
但沈崇却有过类似的经验,竟在关键时刻撑住了。
他猛的撒手,起身,转头奔向旁边一颗碗口大的柳树。
嘭!
他狠狠一头撞在树上,发出巨响。
欣欣又从后面扑过来,抱住他的腿。
但沈崇没有转身,双手抱住树干,继续重重撞上去。
嘭!嘭!嘭!嘭!嘭!
一下又一下,树皮甚至都被撞破了,露出里面白色的树芯。
沈崇头破血流。
伤口刚刚裂开,又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快愈合,但赶不上沈崇接连撞击增加伤势的速度。
伤口虽然持续不断的在恢复,但痛楚却做不得假。
剧痛浪潮般一次又一次冲刷脑海,终于,在跨过某个临界点之后,沈崇昏昏沉沉的一屁股坐下来。
他抹了把脸上看起来渗人的血迹,回头再看欣欣时,虽然还是有点诱惑,但为人父的意识已经占据了主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