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酒汤滚入胃里,仿佛比刚刚下肚的那些穿肠烈酒还要烧灼人心。
慕云河自认已拼尽全力在忍耐,但某种依稀被人扼住咽喉喘不上气的感觉却愈发明显。
握在床沿的手一点点掐紧、发白,突然他扬掌一挥,两侧床帏随之落下。
白梵路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人发狠似的紧紧拥住,慕云河像野兽一样咬住他咽喉,没有什么柔情的吻,也没有任何温存的前戏。
白梵路开始还本能抗拒,后来就不动了。
只是临到要进去的时候,慕云河却停了下来。
忽然他一个翻身从上面下去,掀开床帏大步走出。
白梵路听着那脚步声减远,心里突然一阵凄凉,他睁着眼就这么沉默地躺了许久,都没想到要把衣服拢好,或者盖上被子什么的。
直到一只温热的手掌贴上他胸前,白梵路浑身打了个寒噤,才意识到这副身体现在有多冷。
慕云河叹了口气,“这是我第二次为你去而复返了,没办法,我就是这么窝囊,你笑我吧,我不怪你。”
他手里拿着药膏,动作温柔地抹向白梵路脖子,方才下嘴没轻重,这人肩膀脖子上全留了印子,腰间还有手指掐出来的紫痕。
他居然都没吭一声。
可在自己走后,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到底有情还是无情?
慕云河算是彻底糊涂了。
“你若是心里有气,可以咬回来。”他说。
“……”
白梵路当然不可能咬回来,他又不像某人,是犬科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