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维克将手伸进他的衣服下时,宫岚终于清醒了过来,一把将维克推开:“滚蛋!”
维克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宫岚,宫岚好不容易平和一些的脸,此时又涨红了,有些不敢看维克,但还是装作镇定地坐到自己的椅子上,但是那泛红的耳朵根还是让维克忍不住想笑。
维克站了起来,这让宫岚吓得一激灵。维克被他的反应狠狠愉悦了,但是没再挑逗他,而是慢步走到了卧榻出,随手拨弄了一下琴弦,古琴发出一串不成节的律动。维克道:“说说吧,为什么突然弹这么一首曲子?”
宫岚好久没有受到这样的欺负了,冷笑道:“关你屁事。”
维克也不恼,笑着说:“我总该,关心一下我的朋友吧?”
宫岚看着他一脸欠抽的笑容就来气,哼道:“行啊,那我也关心关心我的朋友,我先问问你,你跟你爹是怎么回事啊?跟仇人一样。”
维克一听这话就不高兴了,瞪了宫岚一眼什么也没说。宫岚十分解气,继续追问:“瞪我干什么,我还不敢问问了?我其实真的挺好奇的,一个人无论如何也不会和自己亲爹闹崩成这样吧?说说呗,也让我这没见过世面的人听听你们大家族的恩怨情仇。”
维克深吸了一口气,这些话哪怕是玄雅都不敢对他说,谁都知道这是维克绝不允许别人触碰的逆鳞。可是这个人是宫岚,维克也不知道宫岚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但是这是宫岚问的,维克突然就有了倾诉的欲望。
“……你知道,我为什么杀我的哥哥吗?”维克想了想,还是开口了。
宫岚嗤笑:“我不会算命。”
维克看了他一眼接着说:“我的母亲,曾经是天狐军的一员,在一次任务中认识了艾瑞克,也就是我父亲。天狐军当年不隶属于任何势力,虽说算是雇佣军吧,但是是不允许任何人脱离组织的。我母亲她,或许当时很爱我父亲吧,从天狐军脱离了,来到威尔斯特。”
宫岚嗤笑道:“那女人挺傻的。猜得出来,她在天狐军里应该是个高层吧?不然威尔斯特的首领凭什么带她回去。”
“或许吧,”维克低声道,“我母亲并没有和我说过之后发生了什么,似乎是因为某些问题被威尔斯特扫地出门了,因为在认识她之前,艾瑞克就已经结了婚了,我那个从没见过的大娘莫名其妙死了,我母亲被当做凶手驱逐了出去。再后来,母亲离开威尔斯特之后生了我。我从小在母亲的教导下学习异能,她对我……要求很严格,我的童年,过的并不幸福。后来,不知道艾瑞克是怎么想的,派出人来暗杀我的母亲,我母亲受了重伤,后来就死了。我在母亲死后各处流浪,最后被心狐为首的天狐军找到,抚养长大。然后就是如今了,我代替心狐统治了天狐军,艾瑞克似乎是觉得我又有利用价值了,就把我找了回去。”
宫岚歪着脑袋:“你这么听他的啊?”
维克冷笑一声:“为什么不呢?我和母亲遭受的所有苦难,总该有人来偿还吧?我要的,就是整个威尔斯特。后来我那废物大哥对我已故的母亲口出恶言,我就把他杀了,随后我就被家族放逐洛城,直到如今。”
宫岚轻轻笑了一声:“维克,很俗套的故事。”
维克把这些说出来后,心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阴沉,也跟着笑了起来:“是啊,确实是俗不可耐。可是当恶俗的故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时,你才会明白那种切肤之痛是无法忍受的。”
宫岚笑笑:“你母亲应该是个深情的人,但是太过于天真了。她为了你父亲不惜背叛自己的组织,但是殊不知对方看上的可能就是她背后的势力。离开天狐军的她,又有什么资格让大家族的首领垂青呢?”
“那么你呢,”维克又走了回来,“不说说你的事情吗?”
宫岚想耍赖:“我?我没什么好说的。”
维克轻笑道:“不会吧?你能说的有很多啊,比如……为什么突然地从家族叛逃?为什么明明脱离了家族,还一副家族荣耀至上的样子?”
宫岚苦笑了两声,缓缓道:“我的父亲,比你父亲好太多了。他大概是这世上最有魅力的人了。维克,你了解他吗?”
维克犹豫着说:“想让我说实话吗?对于上一任毒牙家族的首领我知之甚少,或者说他确实没什么名气。他唯一众所周知的,大概就是参与了几年前针对上古秘术的争夺了吧,最终落得个……自不量力的评价。”
宫岚苦笑几声:“是,我父亲他实力是不怎么样,他并不是什么争名夺利的人,反而喜欢一些琴棋书画的东西,虽然也都玩的不怎么样……就拿弹琴来说吧,也就会这么一首曲子,从小听他弹奏,我早已烂熟于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