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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玄开口言道:“陈郡谢玄,家中排七。”

王家管事连忙行礼:“原来是谢七郎。我家七郎去了东厢,处理一些事情。不如谢七郎先到客居等候?”

谢玄摇头,他问道:“不知王六郎可在东厢?”

王家管事颔首:“六郎在东厢。”

于是,谢玄直接言道:“如此,那我便去东厢寻王六郎与王七郎。还请老翁带路。”

见谢玄不拘小节,王家管事面色为难。犹豫了片刻,叫来一个小仆给谢玄带路。

王玄之坐在轩窗前,望着庭院。看到王献之出现,他立马朝王献之挥手。

见状,王献之朝王玄之这边走来。

“大郎,发生了何事?”王献之站在窗外询问王玄之。

王玄之瞥了眼另一面轩窗,小声地告诉王献之:“阿耶在你屋中看到了几根鹅毛与鸿毛,以为你再次薅鹅毛,因此发怒。你昨夜去鹅池薅鹅毛了?”

王献之摇头,澄澈如水的眸子,一片纯净。他一脸无辜地回答王玄之:“昨夜我与你几人打完牌便休息了。怎会去鹅池?再而言之,前两日之事,惹怒阿耶大发雷霆,我怎还敢再薅鹅毛?”

王玄之目光狐疑地打量着王献之,似乎在琢磨王献之说的话到底可不可信。

见王玄之不相信,王献之无奈地说道:“我当真不知晓这是怎么回事!”

“你当真没有再薅鹅毛?”王玄之将信将疑。

王献之面色认真地点头:“我敢发誓,我当真没有再薅家中鹅毛!”

王玄之没注意到王献之话中之意,他眼神忽变,面色惶恐地望着王献之的身后。

发现王玄之面色大变,王献之奇怪地叫道:“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