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事确实该第一时间对学生做出保护的。”

叶玦心里想。

半个小时后,叶玦拿着消毒棉签,看着裴衍秋那道再不做紧急处理就要结痂了的伤口,发自内心地怀疑自己是不是该去重新验个光,怎么新伤旧伤都能分辨不出来。

开弓没有回头箭,把人带回来了再恼羞成怒地扔出去其实也怪丢人的。

叶玦一边尽职尽责地给他缠着纱布,一边用调侃的语气说:“你这一看就不是刀子划的,还想碰瓷别人。”

裴衍秋抬了抬眼角,表情仿佛在说“想不到您连碰瓷这种高级词汇都知道”一样。

他右臂被叶玦控制着,能动的那边却也没闲着,十分自来熟地就想去碰桌面上堆得乱七八糟的文档。

可手还没等摸到封皮,就被叶玦一掌拍开:“不许乱动。”

小裴同学还算是听话,悻悻地“噢”了一声就没再好奇,乖乖坐在沙发上随便对方摆弄。

作为一个曾经业务出色的叛逆少年,叶玦对于简单包扎这种事情相当得心应手了,三两下就把小朋友的半个小臂缠得漂漂亮亮,甚至还有闲心十分恶趣味的在上面系了个形状完美的蝴蝶结。

走了十七年酷哥路线的小裴虽然有点一言难尽,但到底是在人家的地盘,最终只能选择以沉默来表达抗议。

叶玦憋着笑在裴衍秋的肩头轻轻拍了两下就坐回了自己的皮质转椅上,揉了揉被眼镜压得有些酸胀的鼻梁说道:“说说吧,手是怎么搞的,今天又因为什么打架。”

他顿了顿,复又加重了语气,强调道:“我要实话。”

裴衍秋这回倒没再避重就轻,大概也是因为看出叶玦不像是个爱为难人的性格,字里行间多了那么些许难以辨明真伪的真诚:“手是猫挠的,打架是因为他们瞧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