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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圈内的一个自己组建的赛局,参加的也都是圈子里的人,杨上臣在圈子里是受到尊重的,他开车路子很野,又不怕死,周时轲还好,他玩得不多,但一旦参加,杨上臣基本上干不过他。

路面被气温给蒸发干了,但天还阴着,江城是个火炉,还是个常下雨的火炉,阴天也是闷热又潮湿。

山里能好很多。

周时轲的车是北城那边送来的,法拉利赛车系列,又送到国外改装过,哑光的黑色车身在山里像一头蛰伏的黑豹,正慢条斯理地舔舐着爪子。

这是非场地赛,空间开放,几乎没有规则,仅仅只是在城市公路上的公路赛都有极高的危险性,更别提这种山路,当然,抱团是不允许的,这也是为了保护赛车手的安全。

路两边的叫喊声加油声都被周时轲屏蔽了。

他在驾驶座坐着抽烟,一支接着一支。

周时轲的身份不允许他露脸,所以他戴着面具,参赛的人中,只有他戴了面具,他不下车,其实也没人能看见他的脸。

后边挂着的屏幕上有参赛选手所在的车道,名字也都是代号,在他们身后,还有不少车辆蓄势待发,还有一些负责摄影的跟拍,以及专门只看比赛的也会跟在后边。

傅斯冕和周时轲间隔了两个车道,但中间却仿佛间隔了特别远,特别远。

傅斯冕戴着头盔,眸子淡淡的,他可能是在冲周时轲笑,周时轲感觉得到。

唐冬冬打来电话,给傅斯冕打的,傅斯冕不用猜都知道他会说什么。

“傅哥,现在不比还来得及,他们都是老手啊!阿轲也是,阿轲从十几岁就开始悄悄玩车,他什么车都玩过,傅哥,赢不了的,”唐冬冬激动地说完,过来很久,他哽咽了一声,“真的赢不了的。”

这大半个月,傅斯冕练废了几辆车,引擎的轰鸣声让唐冬冬耳朵都快失聪了,他知道傅斯冕从小学什么都快,可这才一个月不到,跟这群专业的比,除非半路上所有人的车都莫名歇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