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上次过年时,傅斯冕鼻青脸肿地从北城回来,傅斯雅打开门,青年红着眼眶,第一次朝傅斯雅露出脆弱,周时轲的拳头不像是打在他的脸上身上,而是打在了他的骨头他的每一根神经上,他哑着嗓子,浑身的傲气轻慢消失得无影无踪,“姐姐,他不要了。”

“怎么办?他真的不要我了。”

那是从傅斯冕初中后,第一次又叫傅斯雅姐姐。

傅斯雅看向窗外,淡金色的阳光在草坪上浅浅地铺了一层,她又回过头来,“我看了天气预报,北城最近都在下雨,气温也比我们这边冷,你多带点厚衣服。”

“你要是见到阿轲了,你不要跟他急,有什么话,好好说。”

傅斯冕点了点头,不再像以前,傅斯雅说一句他就要清高又傲慢地反驳。

他用完早餐,司机已经开车停在了外面,阿姨收走餐具,傅斯冕靠在椅子上,眼神落在傅斯雅脸上,即使用再多再昂贵的护肤品,她的脸上依旧出现了细纹。

“与阿轲和好了,我就回来。”他轻声说,眼神坚定,“回来了,你要是不想……”

“傅斯冕,住嘴!”傅斯雅低声呵斥他,她说完后有些疲倦地陷进沙发里,“我已经三十七岁了,不是十七岁,我没什么想做的了,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

客厅里陷入了长久而诡异的寂静。

良久,傅斯冕站起来,阿姨递过来外套,他低头系着腰带,眼睫微颤,嘴唇削薄而因此总显得薄情,站在一旁的助理过来拎起行李箱。

他走了,傅斯雅才抬起头来,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