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默言没有说话。

他不回答,就是回答,傅斯冕是聪明人,他明白黎默言的沉默代表了什么。

“嗯,我知道了,”傅斯冕轻声说,“路上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过了好久,车内才有人主动开口说话。

“跟我们一起打球的周时轲,就是傅总以前的男朋友吗?”说话的是总部那边研究所某个组的组长,公司老人了,胖胖的,看起来非常亲近友善。

黎默言点头,傅斯冕没有要隐瞒众人的意思,傅斯冕作为傅家现在的掌权人,不在江城坐镇,不管不顾要来北城,就已经代表了他根本没有打算遮遮掩掩。

赵组长咂咂嘴,“江城和北城,这么远,他俩网恋?”

黎默言:“……”

车内有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有知情的人说:“不是,是傅总和周小公子分手了,傅总来追人来着。”

“为啥分手了?”赵组长持续好奇。

这……这就无从知晓了。

两人这么门当户对势均力敌的家世,为什么要分手,他们也很不解。

唯一知情的人就是黎默言,但黎总肯定不会说。

天色暗下来。

地平线上飘着的最后一线红云消失的时候,球场各处亮起了灯,还是初春,冷得人缩脖子,球场的工作人员抱着一摞棉服过来,要给这些少爷们披上。

周时轲挥开递过来的羽绒服,面无表情,挥杆就是一个球出去,一杆进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