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宫女也恼了:“他们近前站着的宫女都无动于衷,我上赶着趟这浑水作甚!若我凑上去了,到头来不管哪方受了委屈都要怪罪到我头上来,白白惹一身骚。
“我合该直接摇头说没见过,倒也省的好心反讨一顿骂!”
那老嬷嬷没与她多费口舌,急忙跑到西亭那里,却连个人影也没见着,只在晃动的草丛里揪出了那只湿乎乎病歪歪的猫。
御花园中高树小径多,这西头又是最不常有人路过的地方,老嬷嬷拎着一只猫失去了线索。
她盯着寂静的深塘,看着这猫毛上的水,陷入了可怕的想象之中。
她一直逡巡在外没敢回去,直到被贵妃派的人找到,半推半押的带回宫。
老嬷嬷惊惧恍惚,本以为提心吊胆几十年,今日终于是躲不过了。
却没想到,七皇子被那位大人好端端的带回来了。
她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放下了,浑身出了一场大汗。
这一番心惊肉跳,最后她虽被罚去了掖庭宫,但是由于庆幸保住了老命,她也没有多消沉。
栖梧宫中上下宫人罚了个遍,谢源之自然也没能独善其身。
不过七皇子晃着贵妃的手说了不少好话,最后他不过被罚在殿外跪了一个时辰。
这消息传到谢轻菲耳中的时候,她猛地拽掉了一朵娇艳的花。
“七皇子尊贵,我的源之便是你们随意作践的吗?”
谢轻菲的阴冷的目光落在一个锦盒上。
那是她新近从一个云游四海的僧人那里得到的,隐匿性强却又覇烈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