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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难听不懂。

却又好像能够明白。

可小小的他觉得这样挺好。

道观的人对他们都不错,虽然生母犯病的时候会掐着他的脖子问他怎么不去死,但不犯病的时候,生母也会抱着他哭着道歉。

至少她也还是爱他的。

只是老道跟阿难说——

“你已经在一个扭曲的环境里长大了。”

阿难听不懂。

却又好像能够明白。

直到阿难五岁。

他能听懂的话和事已经多了很多,但不明白的事情却也比以前更多。

他有无数个为什么,却不会有一个被他摆在明面上。

道观里所有人都知道生母对他的态度很微妙,不过没有人会心疼他。

因为每个人都觉得阿难并不在意。

毕竟阿难从出生起,就只有一个表情,无论是被夸赞还是被打骂,他都是那副模样,像是一个被设定了程序的机器人,没有笑容和情绪。

“我该在意吗?”

小小的阿难规规矩矩的坐在棋桌前,看着老道自己对弈。

老道说:“作为一个人,你的确该在意。”

阿难又问:“我该在意什么?”

老道静静的看了他许久:“你该在意你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