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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予应声,郁清努力回想了一下:“又没受伤,我哪里记得还疼不疼,应该不疼吧。”

在外面,郁清永远都要比在裴予面前坚强个几百倍,就算是当初读书的时候学武打动作被误伤,打了一周的石膏,郁清都没有掉眼泪,甚至还笑着安慰了两句被吓到脸色苍白一见到他就跟他道歉的同学。

不过……

郁清悄悄的蹭了蹭裴予还没离开的手。

后来裴予知道了他受伤,到京戏大来看他,亲眼确认他的伤势的时候,郁清的眼泪就跟不要钱买一赠他个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一样,怎么都止不住。

只有在裴予面前,郁清才会觉得委屈。

裴予对这个回答其实并不满意,但郁清这么说了,他也没有时光机回到当时去追溯这件事。

所以裴予只能轻轻地揉了揉他的额头。

郁清眨了眨眼,觉得他的掌心实在是有点过烫。

也不知道是不是演员的想象力过于丰富,郁清乖巧的坐在椅子上任由他动作的同时,却也没忍住想——

他刚刚磕的是裴予的手,疼也是裴予疼,可现在裴予给他揉脑袋,难不成裴予是想把两年前的痛给他抚平?

这个念头刚起,郁清自己就没忍住乐了。

怎么可能呢。

裴予怎么会有这样幼稚的举动。

他由着裴予给他揉了两下,才伸手将裴予的手拉下来,确认了裴予的手没有淤掉,这才放心。

等没有蒜蓉酱的半边白切鸡上桌,裴予自然而然的将鸡腿鸡翅都留给了郁清,自己吃郁清不太喜欢吃的鸡胸肉那一块。

从前郁清注意到,只觉得裴予是典型的本国式家长,什么好的都想让给他吃,可现在谈恋爱了,心境变了,郁清就一个想法。

裴予好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