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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炳延和闫国俊都很有钱,相比之下,罗大志的经济地位与这两人可是天壤之别。虽然算不上穷困潦倒,由于罗大志平时懒惰又好赌,也没工作,日子过的紧巴巴的。不过大家有所不知,其实罗大志在一年前也有自己的公司,但后来因为染上赌瘾,将身家全部输在了赌桌上。不过奇怪的是,刘炳延,闫国俊以及罗大志这三人平时一点联系也没有。但为什么刘炳延和闫国俊会定期给罗大志打钱呢?“

“因为有一件事将这三人牢牢捆绑在了一起。”森予道。“那便是他们三人一同杀害了刘玉琀的这个事实。”

程澄澄盯着森予英俊的侧脸,问:“那他们究竟为什么杀害刘玉琀?她只是一个高中生。”

“为什么?”森予脸色倏地露出一个笑容,如午夜的月光一般,幽冷而神秘。

“林葳先生曾经调查过国内的一些邪教组织,这些组织在蛊惑、蒙骗他人所用的手段大相径庭。但这些组织在要求成员加入之前所需要进行的仪式却有着各自独有的要求。例如有些邪教规定,若有人要加入组织,需要脱光衣服对教主顶礼膜拜。有些则是需要其做出一些自残行为以证明入会的决心。而三年前,刘炳延、闫国军、罗大志这三人臭味相投,一起加入了‘乾坤宗社’。

而这个邪教组织的入教仪式很特别。

——那便是杀人。”

闻言,大家内心不禁一凛。

森予一脸淡然,继续道:“以‘杀人’作为入教仪式,不仅是为了试探组织成员入教的诚意,更是以此作为后期牵制他们的筹码,从而将他们变成傀儡的重要一步。为了达成入教目的,毫无悬念,刘炳延三人选择了手无寸铁的高中女生刘玉琀。”

陆凌风:“你是说…他们选择刘玉琀作为目标纯粹是偶然?”

森予点了点头。“当然,真正令人意外的远不止这些。不得不说‘乾坤宗社’很擅长控制人心,为了防止个别人今后叛教,他们还要求成员不能单单仅一人完成杀人仪式,而是至少三人或三人以上。这样一来,哪怕今后出现一人后悔并且想承担罪行做出退教或者投案自首的举动,其他人由于罪行捆绑关系,也不会袖手旁观。试想一下,多人参与犯罪,如果其中一人想要自首,其他人为了保全自己,会怎么做?”

人的自私是洗刷不尽的原罪。森予提出的问题,答案可想而知。

森予淡漠的收回视线,接着道:“刘炳延他们杀完人后也很害怕,毕竟是第一次杀人,还是用了一种野蛮粗暴的手法,整日惶恐不安。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最好的方式便是转移注意力,于是这三人便辗转找到一名巫师。一开始我怀疑那三块布是与某种宗教邪术有关,后来从网上搜索过相关信息,果然有相关的记载。

流传在东南亚地区有一种名为‘降头术的巫术’,其中记载的一种叫做‘魂降术’就是’用枉死者的血加上特殊植物汁液画一张死者的画像,放在家中每日烧香祭拜便能压制住死者的戾气,从而保他们高枕无忧的生活。

正常人是不会相信这种所谓能驱邪避凶的‘降头术’,而被内心恐惧完全支配折磨的三人却对此深信不疑。“

“这些蠢货,畜生!真他妈的荒唐!”陆凌风骂道,将手里的烟死死捏成了团,仿佛捏的不是烟,而是被他称为蠢货、畜生的刘闫罗三人。

“等等,刚才你说…我们目前抓到的刘炳延并不是本人,那他是谁?”

森予换了个坐姿,长腿交叠。“三年前刘玉琀失踪案的卷宗档案里,对其家庭成员情况有详细记录。除了父亲刘中元,她还有一个姐姐以及一个哥哥。姐姐便是刘玉玲,而大哥刘玉琨则在三年前失踪。事实上这三人之间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都是刘中元收养的孩子。刘玉琀遇害后,父亲因病去世,刘玉琨失踪,仅剩刘玉玲一人。

转折是在一年前出现的。在刘玉玲一年前的通讯记录中有一个陌生号码,没有任何备注,但这个号码几乎每隔一个月便会联系她。显然刘玉玲与这个号码的使用者是认识的,但她并不想留下与此人联系的任何信息。不久之后,刘玉玲便嫁给了罗大志。”

“那个号码的使用者就是三年前失踪的刘玉琨?”陆凌风问

森予:“我找人查过这个号码,是一个黑号。不过我很肯定此人一定是刘玉琨。刘玉玲的交际圈几乎为零,这些年,除了雇主闫氏夫妇以及起丈夫罗大志,她几乎没与任何人有过接触。在刘玉琀出事前,她也没有任何关系比较亲密的朋友。唯一可能与她有联系的人只有刘玉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