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儿两天,他已经习惯了嘴里吃泥、鼻腔进灰的常态,也不在意衣服滚成什么样儿了,天气太好,衣服一挂出去半天就干透了,反正晚上也得洗澡,糙得不太在意。
“你是打算多久走?”李忠也一屁股坐下,他一脑门的汗,伸手摸了一把,反手擦在衣服上。
牧周拧紧瓶盖,咽了口水,说:“就明天。”
本来也不打算久留,他在这儿待了几天已经够了。
“谢谢李叔,这几天麻烦您了。”
牧周总觉得因为他,李忠玩得不够尽兴。
李忠摆摆手,“等你什么时候再想出来玩可以联系我。”
他道:“别老想着一个人出来。”
浓浓的关切混在话里,牧周听了,猛地眼睛有点涩。
李忠也不是喜欢说矫情话的人,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冲牧周道:“来吧,既然今儿是最后一天,那就带你看点儿猛的。”
牧周跟着他起身,不明白什么算他口中的猛。
但紧接着他就知道了。
他们要一块过小跳崖。
给牧周找了个最佳观赏的地方,李忠打头,他们熟悉了地形,一回两回都跳过,但密集性的跨越还是第一次,他们中间隔了好几米的距离。
牧周不仅负责观赏,还负责拍摄,手上的相机是被人丢过来的。
“准备好了没?!”隔了老远,李忠扣下护目镜喊道。
“好了!”
牧周支起手臂,李忠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