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闹闹甩开,牧周一看挂钟,九点一刻。方才闹闹盯着他手背舔了一圈,牧周钻进厨房想洗个手,刚到玄关处便迎面撞上晏方声。
晏方声手往后撤,牧周停得及时,没撞翻他手上的东西。
“早。”晏方声看样子已经梳洗好了,穿了一身运动装。
一手一个白瓷盘,里面放了火腿煎蛋和烤好的三明治。
“早——”牧周撑着门栏,用食指抠挖门上玻璃的衔接处。
他不知道紧张什么,反正面对晏方声有些不自然,将原因归结于昨晚不合时宜的疯闹和醉酒,牧周盯着瓷盘主动开口:“阿姨今天不来吗?”
“请假了。”晏方声问:“过来做什么?”
“我洗个手。”
“去吧。”
把两个盘子放到桌上,牧周洗了手出来,说要上楼洗漱一下,让晏方声别等他。
晏方声昨晚没睡过,眼下并不怎么有食欲,便从兜里摸出烟,发现就剩下一根。
昨晚抽得太凶了。
喝醉了酒的牧周并不算安分,黏人倒是真的,晏方声废了很大的劲儿才哄着牧周爬上沙发,期间还一直被拽着袖子不让走。
守着牧周二十来分钟,人扛不住劲儿终于睡过去,晏方声却被搞得睡意全无。
晏方声独酌许久,思来想去后发现,他在这场关系里已经没法独善其身了,从牧周出现在大门外,从牧周哭着吻他,从他回吻牧周的时候……他之前还能理智地想要看清牧周感情的实质,现在却连自身也看不清。
什么权衡利弊在理性偏颇的时候都是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