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诊确认情况花不了太长时间,基本都会让拍片看一下具体,耗时不长,复诊往往时间更长一些,排在晏方声前面的,只有第四位是复诊。
杨和煦看完前三位,中途喝了一口水润喉才叫第四位。
看见来人时,杨和煦轻微地皱了皱眉。
“杨医生你还记得我吗?”女人腼腆地坐下,将包放在腿上,面含羞色地笑了笑。
“记得。”杨和煦从网上调出病历单,假意洗了个手,转身打开门道:“我通通风。”
“前两天感冒了,老怕传染你们。”说着,他掐紧口罩上端。
“很严重吗?”女人惊讶问。
“不严重。”杨和煦摇摇头,回到座位上,他问:“现在情况怎么样?”
“还是老样子。”她道:“整宿疼,就是睡不着。”
“让我看看。”
杨和煦戴上一次性手套,女人撩开裙子,大方地露出腿部。
连接假肢的地方肌肉萎缩十分厉害。
“还是要适当按摩运动。”杨和煦指着她的腿茎。
“好嘞,我会注意的。”
“嗯。”
低头查看创面情况,“药还有——”
杨和煦抬头,扯掉手套的动作一滞。
女人不知何时将手放在了他头顶,随着他抬头的动作,尴尬地压在后脑。
一看门开着,杨和煦松了一口气。
他退后一步绕开,并未指出,而是将话顺了下去,“我再给你开一盒药。”
女人离开后,晏方声被叫号,不多时进了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