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周得了晏方声的准,把钱领了,客客气气说了谢谢,郑昶回敬他一句不客气以后翻进牧周朋友圈,一看奇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嗯?”鼻腔出气儿应了一声,晏方声靠着沙发,颈椎陷进软衬。
“你俩的朋友圈都挺干净啊。”
郑昶把手机屏幕递给晏方声瞧了一眼。
晏方声在年前把朋友圈改成了三天可见,牧周的朋友圈亦是,点进去一看,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郑昶这个朋友圈儿重度视奸患者失了兴致,百无聊赖地划走,拿手机回了几句女朋友的消息,成功错过晏方声难得的怔松。
晏方声有两个微信,一个是工作号,一个是生活号,生活号加的人少,于是最近几天频繁发朋友圈的牧周就刷屏似占据了他的朋友圈。
三天可见没有,是牧周删了?
晏方声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动态还在。
三天可见,有五条。
瞬间,晏方声想到另一种可能。
郑昶这回来的主要目的是让晏方声跟着一块儿复工,即使他不说,晏方声也正有打算,新义肢的不适配点醒了晏方声。
他已经为此受困太久。
不管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
哪怕明面上看着毫不在意,但龟缩的态度其实已经能表露一切。
何况房子太空了,总有些不适宜。
郑昶闻言,笑他是迟发性社会化。
群居是人类本能趋向性。
晏方声以前独来独往独惯了,在哪都是一个人,猛地告别独居生活后尝到了甜头。
“你应该去找个伴儿了。”郑昶说:“牧周能陪你多久?总不可能真当儿子养。”
他又点了根烟,“何况亲儿子长大还得离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