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们没话聊。”晏方声道。
周淑月对待晏方声好似时刻处于情绪爆炸的状态,但凡晏方声露出一点忤逆的意思她就立刻爆发,“家里的事儿你就一点也不管,里里外外全靠着我,能不能担起责任来!”
“你不会还觉得自己是三岁孩子整天由着性子胡来吧?”
“周女士,”晏方声打断她,“当初是你认为我不配留在公司的,你还记得吗?”
“气话你仔仔细细听,好言相劝你就闭耳朵,你……”
“你哪句是气话——”晏方声问:“哪句又是好言相劝?”
在通话里剑拔弩张,几个呼吸后,周淑月挂了电话。
杨和煦听出了电话那头是谁,见晏方声挂断电话后问:“是伯母?”
“嗯。”
打电话的功夫,三道菜全上齐了。
杨和煦先给自己舀了一碗汤,喝了一口顺胃后问:“她还是那么……偏激吗?”
因为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儿来形容周淑月,杨和煦在表达上停顿两秒。
“越来越疯。”晏方声拿起筷子夹了道菜。
先前吃饭的气氛一扫而空,两人沉默无言地夹菜,吃到尾声时杨和煦突然出声:“你说,”
“嗯?”晏方声抬眼,将筷子放下。
“要是伯母当初……我们也能走到现在吧?”
晏方声思索两秒,“也许。”
他说:“谁知道呢。”
杨和煦重重地呼出一口气,拿茶杯当酒跟晏方声放在桌上的茶杯对了一下,“是啊,谁知道呢。”
晏方声单指压下茶杯往里看了眼,“我杯里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