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怎么不发个消息?”杨和煦手还是湿的,从兜里抽了张纸擦拭。
“发消息也不能占位啊。”晏方声道。
杨和煦站定笑笑,“那确实。”
“我先进去,你等会吧。”
“嗯。”
晏方声留在外面没坐,站在窗台等了许久,机械女音念到他名字时,晏方声方才款步进去。
杨和煦拆了一次性医用手套正在洗手,洗手液全方位搁手上抹了一遍,洗手姿势堪称绝佳范本。
洗够四十秒,冲掉泡沫,小臂肘关了水,杨和煦坐回桌前,示意晏方声将裤腿挽起。
“最近还有痛吗?”
杨和煦边问边去看他小腿的情况,却被假肢上的画给吸引了视线。
“挺有闲情雅致啊?”杨和煦调侃他,“哪儿都是你的画布是吧。”
“不是我画的。”
杨和煦闻言稍顿,而后笑了,“新男友?”
“怎么这么问?”
“除了……还有谁能碰你腿上的东西?”
“不是。”晏方声摇头。
杨和煦不追问了,晏方声不会对这种事撒谎,如果不乐意答只会沉默以对,但只要开口就必定是真的。
心上几转,杨和煦道:“中午一块儿吃个饭?”
他看看手表,“到点儿快下班了。”
“不了,中午还有其他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