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因为老鹰潜藏的寄托和寓意,牧周不会画一只展翅翱翔的老鹰。
“没寓意也可以。”晏方声继续说:“画得很好。”
“咳,……真的吗?”牧周抿嘴,口舌将干涩的唇部润湿。
“特别好。”晏方声道。
牧周没法克制地露出一抹笑来,他低头双手背在伸手,唇上扬推动苹果肌,即使低头遮掩在晏方声眼里也笑得很分明。
小孩儿实在不懂如何遮掩情绪,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表现得真真切切坦坦荡荡。
晏方声从他唇角的笑意一直看到蓬松的发顶,喉结轻轻滚动,挪开视线看向假肢,问牧周:“颜料涂得厚吗?”
“嗯?”牧周从被夸奖的兴奋里回过神来,“不厚,我涂得很薄。”
“那很快就能干。”晏方声说。
“放一晚上应该就差不多了。”牧周突然想起一件事,惊疑问:“丙烯干了以后应该不容易脱落吧?感觉布料摩擦会掉得很快。”
“丙烯不容易掉。”
加上涂得薄的关系,更不容易被摩擦。
“哦。”牧周的心落回肚子里。
“要是还不放心就等它干了往上抹一层罩光剂或者胶水。”
“可以加固吗?”
晏方声一板一眼,正经回答:“按道理来说,可以。”
“万一它不讲道理怎么办?”
“万一它不讲道理,就摆起来供着不戴。”
牧周乐了,两只眼睛笑弯拱出一道弧形。
“去睡觉吧。”晏方声正色,将假肢放下立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