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话都已跟他明说,可他还是这般固执,俨然不撞南墙不回头!
“天下女子多得是,你又何必执着于夏瑾欢一个!”
文帝被他放弃太子之位一事气得不轻,而皇后又为此在金銮殿外整整跪了一天。可看眼前形式,迟恒哪还有半点做太子的心,早就被那女子勾去了魂!
“你当真是糊涂!”
迟恒既听出了他的来意,却依旧一副淡然如水的模样,文帝顿时勃然大怒,气得手都在颤抖,厉声道:“冥顽不灵!”
枉他这一国之君还跑来劝他回头是岸,难不成没了他,他梁国还会后继无人!
言罢,拂袖而去。
待文帝离开,迟恒才起了身,俊逸的眉眼间一片冷色。
初秋的夜显得格外的静谧,待宾客散去迟恒已有了些醉意,遣散身旁的宫人自个寻去了寝殿。
满眼喜庆的红色中终于看清静坐于房内的女子,堵在胸口的一团闷气终于烟消云散。
红烛摇曳的婚房内,夏瑾欢有些局促不安地坐在床沿边,当听见门“吱呀”一声开了的时候,
心头止不住的狂跳。
隔着红色的盖头,慢慢的一双黑色长靴映入眼帘,纤细的双手置于裙摆上,似是能猜到他此刻的目光,一时间手脚不知该怎么摆放。
随着脚步的迈进,此时的她紧张的一颗心卡在了嗓子眼,本就是平日见惯的一张脸,可就是怕这层盖头被掀开。
身前的人站定了片刻,终于面前的盖头缓缓被揭了起来。
烛光印着他的脸,夏瑾欢第一次觉得迟恒是她见过好看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