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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敛了先前情绪。

郭钊顿觉有些对不住她。

应当是盼了一年,却没盼来的是他,侯爷尚在京中。

风铃小筑。

方槿桐拆开锦盒,手便僵住。

锦盒中整整齐齐叠放了七本册子,三月记事……一直到十月记事。从京中到晋州要两月,所以记事的册子只到十月。

每本册子扉页都是熟悉的字迹,方槿桐伸手抚了抚,眼底浮上一抹氤氲。

随手翻开一本,一页。

竟同她的晋州记事一般,开头便是:槿桐,……。

她眼底微红。

她一面翻,郭钊一面忍不住道:“三小姐,其实侯爷并非不想来,而是京中此时若是走,早前的心血便白费了。三小姐,原本侯爷不让告诉你,三月时候,孝王登基,他替孝王挡了一刀,在病榻上一躺便是半年……”

方槿桐心跳漏了一拍,心中好似钝器划过。

“这些记事,都是侯爷在病榻上给三小姐写的……”

方槿桐手中微滞,眼底的氤氲不知何时化成了眼窝的珍珠:“他人呢?”

“新帝即位,哪里是一朝一夕之事,若无一年半载京中哪能安稳?若是京中不稳,便如同回到了早前的乱世,前功尽弃。”郭钊垂眸:“侯爷不敢给三小姐书信,一怕人知晓三小姐在晋州,二是被三小姐看出端倪。这半年来,侯爷虽运筹帷幄,做到辅政的首臣,也得了君上信任,唤一声叔父,却始终病痛缠身,未曾痊愈……”

方槿桐好似锥心刺骨。

……

回京的路途,两月算不得短。

将好够将沈逸辰这一满盒子的记事看过七八遍,也将好将她的晋州记事翻完三回。

她的晋州记事是岁月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