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清平看向穆庭蔚,心里着急。

穆庭蔚看了眼榻上的长泰,想到方才的那番情景,他张了张嘴,实在说不出口。见清平看他,他一甩广袖,从内殿阔步出去找长安兴师问罪。

长安此时已规规矩矩在地上跪着,看见盛怒的穆庭蔚出来,她瑟缩了一下,可怜兮兮认错:“父皇,儿臣知错了。”

穆庭蔚冷笑一声:“你还知道错?朕看你是胆大包天,敢怂恿长泰做那种事情,知不知道你现在几岁?真当我不舍得罚你们是不是?”

长安红了眼眶,小声辩驳:“不是的,是长泰一直心情不好,闷闷不乐的,我就是想让她高兴一点。”

“你让她喝酒,抱着沈尧又哭又闹的,疯疯癫癫,说些不三不四的话来,这就是让她高兴?”

“……尧哥哥要娶妻了,她心里难受,那让她把心里话说出来,不憋得慌了,不就能高兴一点了?长泰那个性子,她若是憋出病来怎么办?”

原本清平还听得一头雾水,此时听见这话,登时明白过来,脸色也逐渐阴沉下去,看向长安:“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长安吓得咬住下唇,不敢吭声了。

清平去看穆庭蔚,觉得自己有可能理解错了其中的意思。但穆庭蔚脸色阴郁,眸中的怒气告诉她,应该就是她想的那样。

“凝儿!”清平唤了一声,“去煮醒酒汤来,把长泰给我叫醒,现在就叫!”

——

等长泰苏醒的时间里,长安一直在原地跪着,不得起身。穆庭蔚和清平也都端坐着,静静望她,谁也没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