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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平醒来时头昏脑涨的。

坐起来揉着沉重的脑仁儿,她寻思着也不知道自己昨晚上喝了多少酒。

传了人帮自己洗漱后,她开门出去打算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谁知一打开房门,发现院子里张灯结彩的,许多人忙来忙去在布置什么。

清平瞧见在指挥着人挂灯笼的凝儿,上前询问:“这是做什么?”

凝儿回答:“公主昨晚不是说今日要跟那位公子办婚礼,收他做面首吗?还让奴婢放消息出去,现在连宫里的陛下和皇后娘娘都知道了。”

清平:“……我,我什么时候说了?”

“就昨天晚上啊,公主昨晚上喝了许多酒去看南苑那位公子,突然就说要收他做面首,还要让奴婢放风出去,让京城里的人都知道。”

清平揉了揉如今还有些沉重的脑仁儿,仔细回想,她好像是隐隐约约说过这话。

可她昨晚喝了酒啊,喝完酒做的事说的话能较真吗?

“你好歹跟了我许多年,知道我酒醉容易……糊涂,怎么还照做了?”清平有点气结。

凝儿也委屈:“原本奴婢是想等公主酒醒再说的,可后来夜里睡觉,公主又催了奴婢好几次问奴婢办好了没有,说如果没办好今天就把奴婢撵出去。奴婢,奴婢还以为您不是酒醉胡言,而是……为了气一气徐正卿呢。”

凝儿说着指了指院里的布置:“昨晚上奴婢禀报了陛下,这还是陛下的意思呢,说搞得喜庆点儿,让您高兴。”

清平:“……”

“那母后那边呢,她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