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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事。”侯远山早忘了自己刚刚拉她是要干甚了。

沈葭挽了袖子来到灶房,灶台上还坐着大半锅她早上喝剩下的野鸡汤,不过这两日天冷,鸡汤已经凉透了。

她熟练地抓了把干柴放进去生了火,将那鸡汤重新炖上。然后又在灶房里重新找可以做饭的材料。

屋里的侯远山好一会儿总算反应过来,也到了灶房:“还是我……我来做吧。”

沈葭正在找东西,看他进来便问:“远山哥,家里有面没有?”

“在那。”侯远山指了指墙角一个铁桶。

沈葭过去打开铁桶瞧了瞧,竟然是苞米面!

她这才忆起如今这地方的人都不甚富裕,谁又吃得起那白花花的细面呢?

以前,她总觉得自己作为王府里的庶女日子过得拮据,如今到了这里,她才知道那样的生活水平也不是寻常百姓达得到的。

果然,勋贵人家拔根汗毛,也是比一般老百姓的大腿粗的。

这苞米面她在现代的时候也吃过,不同的是那时候只为了尝鲜,如今却是百姓们的主食。

沈葭又想到她方才竟还在屋里用干柴烤火,顿时羞愧的无地自容。山村里条件艰苦,干柴纵使是自己捡来的也舍不得浪费,人家都用来烧火做饭,她竟然用来取暖,不知道侯远山刚回来时看到那熊熊燃烧的火盆子有没有很心疼。

她感慨完了,随手挖了苞米面到盆子里浇了开水和面,又掺了马齿苋撒上盐巴擀成饼子,在锅里抹了油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