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讨走到儿童房门前,推开门往里边看了眼。

只见凌喆捂着左额坐在地上哭,整张左脸上全都是血,而他受伤的那个位置,竟跟凌遇额上那道疤一模一样。

见钟讨开了门,凌喆急忙忙爬过去:“姓钟的,我受伤了,我要见我妈妈,你让我下去见我妈妈!”

“四少爷,抱歉。”钟讨退了出去,关上门,并用钥匙在外面反锁。

钟讨背贴在门上,听着放房间里哭天喊地的声音,他想起了七八年前,曾经也有一个小孩被关在这个房间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那时候他在做什么呢?

他偷偷地往房间里塞吃的,但那个男孩从来不吃。

后来他改变了方式,趁三更半夜所有人都入睡的时候,他偷偷给那男孩盖被子,偷偷给那男孩喂些流食。

天快亮时,他偷偷把被子拿走,并且会很认真地打扫一遍这间房,生怕房间里滋生细菌导致那男孩生病。

再后来,他做的一切被父亲发现了。

父亲把他赶去了学校,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再回过这个地方。

那段时间,那男孩发生了什么事,他并不清楚。

虽说那男孩至今都没有给过他好脸色,但他并不后悔那时他为那男孩做的事情。

如今这一切似乎都结束了,不过,另一个故事又要开始了。

只是这一次,他不会为房间里的这个男孩做任何事情,没有原因。

有些人,生来不配。

这时主卧室里突然传出凌海丰暴跳如雷的嗓音:“逆子,逆子!你敢这么做,我凌海丰就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