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室友不信,觉得警察被收买了,于是到处发帖讨伐,说学校包庇他,警察不敢动他,把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

凌遇走到哪里都被人指点,他觉得戴块名表在身上不安全,也用不到,于是第二天他叫了同城跑腿,把手表给给大哥寄了回去。

也不知大哥从哪里听说了他被室友污蔑盗窃的事,当天下午亲自赶到学校,找校长谈了半个小时。

后来大哥匆匆接了个电话就走了,临走前什么话也没有跟他说,只留下一个厌恶的眼神让凌遇自行领会。

说也奇怪,刚刚大哥看他的眼神好像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说话的表情也不像在骂他,也没像小时候那样,对他一不耐烦就动手。

可惜凌遇听觉没恢复,不知道大哥都对自己说了什么,不过估计也是不好听的话。

至于这堆礼物,大概是为了撑住凌家人的面子吧。

“遇遇!”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呼喊。

凌遇怔了下,他的右耳终于又听见声音了。

只见贺初棠脚步匆匆地跑进来,他的气息喘得厉害,身上也没穿正装,而是一套随意的休闲服,估计是临时出门。

虽然凌遇的右耳恢复了听觉,但并未完全恢复,贺初棠进门后对他说了什么,他没听清楚。

直到贺初棠坐到他面前,凌遇才清晰地听到他的话:“脸怎么了?谁打的?”

凌遇摇了摇头,伸手抱住了贺初棠的腰。

此刻他什么也不想说,只想要一个拥抱。

贺初棠有点受宠若惊,抬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对不起,我来晚了。”

凌遇还是不说话,但双手却不由自主地抱紧了贺初棠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