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初棠将凌遇抱下来,接着一路狂奔到停在外边的专车。

田贤也跟着上了车,坐在副驾座。

从停机坪到别墅开车需要几分钟时间,贺初棠紧紧地搂着凌遇的身子,脸色阴沉,脑子里一片混乱。

车子开动,他抬头问:“你知不知道凌遇说的商业联姻是怎么回事?”

“这他没跟我细说,”田贤道,“不过以凌家的手段,一旦决定要把凌遇卖掉,那绝对是没有商量的余地,当年他姑姑也经历了一样的事,最后被逼得登报跟凌家断绝关系。”

说话期间,田贤抬头看向漆黑的天际,思绪飘远了。

他记得那天凌家派了八个保镖过来,为了逼凌淼就范,他们抓住凌遇,把凌遇按在地上拳打脚踢,打得凌遇连痛都喊不出来。

凌淼没办法,就跑到了天台上,以死相逼,但还是没用,那些人根本不讲道理,要么嫁人,要么从12楼跳下去。

后来警察来了,田贤的师哥、也就是当时凌淼的男朋友江良川带着凌淼一起去了国外,而从那之后,田贤就再也没有见过凌遇了。

回忆起这些陈年往事,田贤眼中有些伤神。

也不知道凌淼和师哥这两年在国外过得怎么样,而凌遇自己一个人在国内生活,想必吃了不少苦头吧。

田贤回头看向倚在贺初棠怀里昏迷不醒的凌遇,无奈笑道:“那天我看到凌遇来参加节目,我还以为他终于找到想要做的事情,没想到是为了逃婚。”

贺初棠垂眸,看了眼昏迷不醒的人儿,陷入了沉默。

不多时,车子缓缓地开进别墅院子。

贺初棠把凌遇抱上二楼,进入客卧,将他抱进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