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凌遇吓得不轻。
想要爬起来,贺初棠突然伸手按住了他的后颈脖,像按只不听话的小猫。
“你想早点回去,就听话点。”
“……”
凌遇试着挣扎了几下,贺初棠完全没有要松手的意思,他害怕脖子上又留下痕迹,只好趴平了。
贺初棠从药箱里取出一瓶云南白药气雾剂,喷了一些在凌遇的腰上,摊开掌心抹匀在那深色的指印上。
“嘶……”凌遇倒抽一口气。
他的腰很细,肌肤雪白细嫩,昨晚腰侧被贺初棠那样大力的捏着,跟被绳子勒差不多,现在只是轻轻一碰都痛得不行。
“忍着点。”贺初棠面无表情地开口,手上的动作却不由得放轻了些。
凌遇忍不住回头,看向那人专注的脸,欲言又止。
自从阿弟走后,除了姑姑和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之外,从来没有人这样温柔的对待过他。
当然他也知道,贺初棠这么做是因为给过他一巴掌,现在不过是再给他一颗糖。
可这种类似于糖的东西在他的世界里太罕见,他还是会忍不住把这份温柔记下来,尽管这么做有点自作多情。
贺初棠很细心,把凌遇身上很明显的几处淤痕都抹了药。
到最后只剩下一处没有抹药,贺初棠重新翻药箱,想找对应的药膏。
凌遇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急忙把上衣穿回来,脸上冒出两团红晕:“那里不用上药,已经不痛了!”
贺初棠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在不好意思,于是直接把药膏塞他手上:“拿回去自己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