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遇躺下来马上翻身背对着贺初棠,他也是要面子的。

贺初棠忍俊不禁:“大家都是男人,你别太在意。”

凌遇嘀咕:“但是我成年了啊。”

贺初棠看出来,小朋友大抵是男人的自尊心受了伤,他想了想,出声安慰:“嗯,一般的成年男人没你那么壮观。”

凌遇的脸反而更烧了。

这时护士再次拿外伤药物进来,贺初棠自觉让出位置,给护士帮凌遇处理额头上磕破的伤口。

昏迷时擦药和清醒时擦药感观不是一个层次,凌遇痛得身体直打颤。

怕伤口又流血,这回护士给凌遇贴了一块纱布:“好了,你这个伤口一定不要再弄出血了,不然会留疤的。”

“我知道了,谢谢护士。”凌遇虚心道。

待护士离去,贺初棠坐回床边,问:“伤口怎么来的?”

“就不小心摔了一跤。”凌遇说这句话时没敢看贺初棠的眼睛,他从小不太会说谎,每次说谎眼神都很不自在。

贺初棠也看不出来他在说谎,沉声道:“记住护士的话,伤口留疤会后悔一辈子。”

“有什么关系……”凌遇嘀咕,他根本不在乎这张脸变成什么样,也没有人会在乎他变成什么样。

正想到这里,贺初棠突然用手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

痛意袭来,凌遇抬起头:“你干嘛?”

贺初棠苛责:“你这么不爱惜自己,你家人知道了会有多难过。”

那是别人的家人,而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