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朝没说话,轻轻点了点头。

饶思远平日里经常督促他要按时吃饭,也会时常把今天想吃什么菜,我给你做饭之类的字眼在嘴边。如今竟说饭可以一会再吃,看来真的是非常生气了。

“你有没有看手机,我今天给你打了多少个电话?”

“骑…车的时候听不见,没注意。”祁文朝结结巴巴回答。

“所以你今天不但去跑了山,还去了酒吧,在酒吧里喝了酒、酒劲上头还打了架?”饶思远不像在疑问,更像在陈述一件实事。

祁文朝小声答:“我没喝酒,就喝了一口冰红茶。”

“没喝酒。”饶思远兀自念叨着,“那你去那个地方干什么?”

不待祁文朝回答,就听他继续问道:“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那里面混迹的都是些什么人,你进去后会遇到什么样意想不到的事情?你就敢一个人跑到那种地方去。”

饶思远的语气生硬,说到最后已经变成了质问。

祁文朝知道他的出发点是担心自己遇上危险,可是他话里的某些字眼却让人听起来不太舒服。

什么叫“那里面混迹的都是什么人”?什么叫“那种地方”?

虽然知道seven ne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可不得不承认的是,自己和里面“那些人”从根本上讲,其实是一种人。

“同性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