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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一家子居然就一副铺盖,大冬天的保田两口子只能盖着衣服睡觉,冬天的晚上那么冷,他们一家都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方德义不禁眼含泪花的拉住方保田的手道“可苦了你们了,孩子,跟我走,以后我绝对不让你们再受一丁点委屈。”

“二弟妹,你干的这些事情也太过分了,说出去简直是啪啪打咱们方家人的脸。这次我绝对是站在三弟这边的,明天正好大年初一,我就给他们开祠堂,改族谱。”方仁义气愤的道。

许氏也是被方保田刚才的那股气势个镇住了,听说方保田要出去找人评理的时候,她心里也有些心虚,其实她知道这些年她是怎么对老二媳妇的,刚才方保田说的那些还不算什么。

这些年每次李满红给她洗脚的时候她都想着法子的折腾她,一会儿嫌水凉了,一会儿嫌水太烫,甚至有的时候会在夏天让李满红打来非常烫的水,然后故意踢翻盆子烫在她身上。而冬天就用冰凉刺骨的水,看着李满红跪在地上丝丝发抖的求饶,她才会满意。当然了这些都是趁着二儿子不在家的时候干的,估计是李满红也没跟方保田说过吧,所以他好像不知道的样子。

“娘,我这是最后一次叫你母亲了,别的话我不说了,我刚才留下的意思是有笔账要跟你算。不管我是被净身出户,还是过继给三叔,满红的嫁妆,那都是她的东西,现在我们一家要要从这个家出去了,你把满红的嫁妆还回来吧。”这才是方保田去找方仁义做主的正真原因,他可以什么家产都不要,但是他想为这些年受了无数委屈的妻子,做件事情。

“什么,嫁妆,她的嫁妆她自己早就花了,关我什么事啊。”本来发愣的许氏,听到方保田要嫁妆,立马跟炸毛鸡似得喊了起来,让她拿钱出来,那怎么可能啊。

“我们成亲第三天回完门回来,你就把满红的嫁妆都没收了,当时说是帮她保管,这些年满红也从来没有用过,就连她那年生病的快要死了,我跟东英在院子里跪了一天一夜你都没肯把她的嫁妆拿出来,她上哪花去啊?这些事情大舅哥和三舅哥也都是知道,要不要我请他们来当面对质啊。”方保田边说着这话,自己心里却一阵阵的后悔,这些年他都做了些什么啊,真是瞎了眼了啊。

“没有,就是没有,你叫谁来都没有用,我没见过她的嫁妆。”许氏死不松口。

“我听说我那大舅哥的家的大外甥回来了,他可是当过兵的,连金财主家的管事都敢打,不知道他们要是过来了,你们禁不禁得住啊。”说着方保田扫视了一眼方保富和放方保才。

方保富和方保才被他看的一阵心虚,想着听到的传闻,可不是那个李家大郎连金家的管事都敢打,而且是把一群人都打跑了,那的多能打,方保才看着那自己握笔杆子的手,不禁打了个激灵道“娘,你要是拿了就赶紧给他,让他们赶快走,咱们还要吃饭呢。”

许氏也是被吓到了,这才想起李家现在居然有这么一号人物,难怪李满红敢不回家呢,原来是有了依仗了!不过许氏还是舍不得银子,再说了那些东西早都被她用的没剩下多少了,光保玉的嫁妆就用了不少的,现在让她去那找那些嫁妆啊。

“没,没有,反正是没有了,我生你、养你这么多年,用她点子东西还不是应该的啊,要东西,就是没有。”许氏仗着自己的身份,开始撒泼。

“你是生我、养我,所以我现在不是净身出户了吗,家里的东西我一样也不要,但是满红的嫁妆是她的东西,你不但没生她、养她,她还伺候了你这么多年,你有什么理由拿着她的嫁妆。”

“保田,不用跟她废话,这事交给你妹夫来办吧,这私吞媳妇的嫁妆可是犯了律法的,衙门的大刑可不是吃素的,到时候用完了大刑,该给的东西她一分也不能少给。”方德义再一旁说道。

许氏更惊慌了,村妇是不懂什么律法的,但是她知道衙门是厉害的所在,老百姓对衙门是有天生的恐惧的,一听会用刑更加紧张了。

而一旁的方保才也十分紧张,他可是有功名的人啊,要是自己娘因为这样的事情被人告上衙门,那让他以后还怎么有脸在读书人圈里混啊,自己的夫子也就当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