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问:“沐浴了没有?”

容宛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想睡,便没有沐浴。”

她哪是不想睡,她是在等自己。

裴渡笑眯眯地道:“既然夫人没有沐浴,那本督伺候夫人沐浴如何?”

又、又洗?

容宛脸上飞红,干咳了一声。耳垂红得发烫,桃腮带面,尽是女儿家的娇憨之态。

她顿了顿,还是点点头:“好……”

净室里有一个大木桶,容宛乖巧地坐在里边,有些心不在焉。

裴渡就在她身边慢悠悠地试探着水温,真实得有些不正常。

她又想起了那个梦。

她半个身子埋在水里,只剩一个头在水外,还有些羞臊。

裴渡皱了皱眉。

他将胰子放下,失笑道:“怎么了?”

容宛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那个梦似乎占据了她的整个意识,让她反复地重复着那噩梦——

那梦又清晰了起来,她暗暗觉得,那帮人似乎不是尤国人。虽然长得人高马大,但尤国会说汉话的很少,何况是流利的汉话。

似乎是别人要杀他,于是制造了这一场局。

裴渡的声音很轻,抚慰她:“没事,都没事了。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就好。”

她颤着声音说:“掌印,我梦见你死了,被尤国袭击,死在山谷里。”

她看见,裴渡的瞳孔缩了缩。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