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燕王手一挥,马上有人来端了器皿。

容宛刺伤了自己的指尖,那血滴了进去。

燕王照做,让人惊奇的是,那血居然融在了一起——

居然真的是父女!

燕王惊愕地睁大了眼。

晨儿虽然不是他的女儿,但养了十几年,早就有了感情,是不是亲生的也无所谓。而好的是晨儿可以不必嫁了,而代替她嫁的可以是容宛。

他上前来,紧紧地抱住了容宛:“这些年你受苦了,爹以后好好护着你。”

“不委屈,”她轻轻笑了笑,“只要能回到自己的家,那便好了。”

她突然觉得燕王的笑有些假,她有些警惕。

燕王温声道:“今后,就叫你宛儿罢。”

容宛唇角的笑意一僵。

江弦经常叫她宛儿,她讨厌这个称呼。

片刻,她还是点了点头,抬头又挤出僵硬的笑来。

“唉,”他摇了摇头,示意让他们将东西收起来,又拍了拍她的肩:“宛儿,走罢。”

江弦看见几人离去的背影,大惊失色。

容宛居然是燕王的女儿?这样一来,他要把她抢走,可不就是难上加难了?

江弦捂着被打得通红的脸,他往后退一步,最终还是跌坐在地上,一行清泪流过脸侧,在众目睽睽之下哽咽出声。

车马疲累,裴渡和她自然不会在一块儿,她也不知道裴渡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