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侯爷,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两个人扯着容宛,江弦一用力,把容宛扯到了他那边去。

容宛惊愕地发现,裴渡放手了。

他没有扯她的胳膊,而是放手了。

裴渡的表情很难看,一张脸白得跟纸一般。容宛不禁一怔,心中一慌,难受得厉害。

裴渡放手了。

他是不是不要她了?

容宛睁大了眼,却听江弦抓住她的肩,将她的肩抓得生疼:“宛儿,他不要你了,他放手了,你跟我走好不好?”

容宛没应他的话,泪水滚滚而落。

她心里只想着,裴渡是不是不要她了。

“他抢了你,抄了你的家,本来你应该和我在一起的。你是我的未婚妻,以后也是我的妻子,我一定对你好,我发毒誓,以后永不纳妾。你知道我这段日子是怎么过的吗?”

江弦哭得撕心裂肺:“我每日描摹你的画像,天天想着你。我很煎熬,听见你出事了,我就跑了过来。所以你……可不可以跟我走?”

江弦瘦了很多,瘦成了皮包骨。

他的眼眶红着,让人不忍直视。

容宛看着他哭得撕心裂肺的模样。他像是一个失去了玩具的孩子,又像是一条狗,卑微地求着他。

但是容宛冷漠地看着他。

她冷冷启唇:“放手。”

江弦哭着摇头,哽咽道:“我不。”

容宛不敢去看裴渡,只兀自对江弦脸上“呸”了一声。

她心乱如麻,“呸”完,却见自己的手腕被他报复性地抓得更紧,不禁皱眉,心里更乱了。

“容宛。”

她惊愕地回过头,看见裴渡一步步走来,用帕子擦着手上的血迹,将江弦的手狠狠扯开,他沉声说:“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