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不知道怎的红看几分,她忙揉着,正巧被裴渡看在眼里。

容宛遮了耳,他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

她揉耳作甚?难不成是耳洞出毛病了?

宴席上倒是没出什么岔子,贵妃与裴渡一副客客气气的模样,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江弦径自喝酒,兴致缺缺。

容宛真是个养不熟的东西,既然她这样急着往裴渡身上贴,那他也不必再管她了,看她什么时候被裴渡磨死!

回到府中,江弦突然想起那句话。

“拦了本督的路。”

他才终于明白,是裴太监不知什么时候盯上了他的未婚妻,想在她身上打主意,真是没脸没皮!

他一怒之下,心道:明日,就去唐家提亲。

他没有了容宛,还有唐眷。

“弦儿,你当真要去娶唐眷?”

老侯爷和老夫人这几日都未曾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这回江弦又演这么一出,说是要娶唐眷。

夜已深,府里头的丫鬟仆从都入睡,只有成远侯府大堂的灯光还亮着,十分扎眼。

江弦坚毅地点了点头:“唐姑娘是儿子心意之选,今后我定会好好待她。”

老侯爷沉吟片刻,叹了口气。

老夫人则抿了一口茶,也是无可奈何。

自家儿子的性格倔,从小便是这样。唐眷门第不如成远侯府,是高嫁。唐眷又怎的能配他?论容貌,她比不得容宛;论家世,在将军府未倒台之前,也是比不得的。论才能,容宛一幅画惊艳天下,又怎能比得?

江弦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他是要娶唐眷,但他却好像没有那样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