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打开了门:“夫人,走罢。”

他现在不叫自己“容姑娘”,而是叫自己“夫人”,容宛还有些不习惯。

总觉得别扭。

二人坐上马车,虽已经是夫妻,但还是分了马车坐。

来顺与裴渡坐在一起,神色还有些不自然。

他今日早晨见裴渡从容宛屋子里走出来,傻了眼。

他看得出来,自家掌印与容宛虽然拜了堂,但还是表面客客气气的,不像是夫妻,倒像是主人与客人,遑论睡在一起。

但今日早晨,掌印怎的从容宛屋子里出来了?

难不成他们两个昨晚……

来顺越想越好奇,裴渡却倏然说了一句:“你在想什么?”

来顺吓得面色煞白,连连摇头:“没、没什么。”

裴渡皱了皱眉,话音冷了下来。

“你在骗本督。”

来顺更是害怕,他眼神游离,吞吞吐吐地说:“这个……啊……奴才在想,掌印今日为何从夫人房里出来。”

他本想等裴渡发作,却听他笑了一声:“你问我为何从夫人房里出来?”

来顺颤颤巍巍地颔首。

裴渡慢吞吞地说:“昨天晚上,本督和夫人一起睡了。”

来顺睁大了眼。

睡、睡了?

他脑海中浮现出花柳本的场景,心想掌印是用什么睡了夫人,手指吗?

自家掌印的语气,好像还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