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宛心里暗道不妙,这来顺可真是坏事,这么尴尬的时候,居然让自己与裴渡共处一室!

半晌,她转移话题,问道:“掌印,您吃了吗?”

这么晚,裴渡居然还没有吃饭。

“还没有吃。”

容宛拿起碗来:“掌印,我给您盛饭。”

裴渡歪在椅子上,抬眼看她。他五官没有攻击性,一双桃花眼总是似笑非笑的表情。男生女相,却不妖媚,有太监的阴柔美。

昏黄的灯光下,她腰肢柔软,侧脸清丽无双,像是一幅画。

容宛盛好饭,轻轻放在他面前:“掌印,吃罢。”

裴渡拿起筷子,夹了青菜放在碗里吃。

二人对坐静静吃着,容宛恍惚觉得,他们像极了一对寻常夫妻。

容宛和他商量:“掌印,要不,成亲的那些礼就免了罢。掌印您挑个日子,咱们拜堂。”

裴渡吃着饭,可能是饿了,他吃得很快,回答道:“依你来。”

容宛觉得气氛太过于尴尬。二人一个不像丈夫,一个不像妻子,两个人客客气气,像是主人与客人。

裴渡吃完,按了按太阳穴,见容宛一筷没动,皱了皱眉:“可是厨娘的饭菜不合口味?”

容宛摇头:“合、合口味的。”

在别个家里,她怎的能说不和口味。

裴渡拿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容姑娘可有想吃的?我叫厨娘做。”

容宛连连摇头:“不、不必了。”

她很紧张。裴渡不明白,她在紧张什么?

裴渡眉头蹙得更深:“为何?

容宛绞着双手,低声说:“吃不下。”

裴渡搁下了茶碗:“容姑娘可是脾胃不好?还是在想些别的吃不下饭?”

容宛有些恍惚,想到今后她和裴渡就是夫妻,总有一天会洞房花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