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悚然的笑意,一脚踩在男人的脸上,用力碾着:“你在咱家面前说饶命?”

男人浑身颤抖,脸上的剧痛袭来,连话都说不出了,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咽声。

踩完,他又在他脸上碾了碾,森然道:“你还不配咱家杀,手脏。”

说罢,他将男人轻轻松松拖起来,像丢垃圾一般往外面一扔:“让他把该说的都说了,说不出来就用刑。”

男人发出凄厉的尖叫:“掌印饶命、掌印饶命,爷爷饶命啊!”

裴渡慢悠悠地说了一声:“若是再吵,这嘴撕了也可以,舌头割了喂狗罢。”

容宛睁大眼看着这一幕,虽心里痛快,但还是涌上一阵惧意。

裴渡看着睁大眼盯着自己的小姑娘,蹲下身,从腰间拔出刀来。

容宛眼睛睁得更大,她害怕地缩了缩身子。

裴渡要做什么?

杀了她?!

在她要叫出声之际,才自己身上的绳子松了。

裴渡这是在给她割身上的绳子。

她这才觉得自己想多了,一时间脸颊绯红,尴尬得很,恨不得打个地缝将自己埋进去。

裴渡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容姑娘以为本督要杀你?”

容宛羞赧地干咳了一声,不敢抬起头:“多谢掌印。”

裴渡慢悠悠地站起身:“容姑娘,绳子解了,可以起来了。”

容宛点了点头起身,蹲太久了,一瞬间有些头昏眼花。光照进她的眼中,刺疼了她的双眼:“掌印为何在此处?”

容宛揉了揉眼,又听裴渡道:“本督此次来江南查案,便是要抓一个极大的人贩子团伙。团伙危及大齐百姓,是一桩大案。这只是一个据点,其他的还未曾可知,也未曾料到容姑娘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