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闻言,更为尴尬,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他以为容宛会看在父母的面子上,给他一个台阶下。

然而她并没有。

容宛这样说,是完完全全把成远侯府给得罪透了。

老夫人与老将军心中更急,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说起。

气氛正凝固之际,倏然间有人来报——

“掌印来了,正在外边侯着呢。”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茶盏“哗啦”一声跌在地上,瓷片碎得狰狞。

容宛睁大了眼。

裴渡?

老将军皱了皱眉:“你说什么?掌印?他不是受伤了吗?怎的突然过来了?”

“咱家不能过来?”

随着一声低笑,一人背着手从门外走进来。他背着光,衣着斗牛服,依稀能看见他惊艳绝伦的五官轮廓。皮肤冷白,声音也薄凉得很。

身后跟着几个番子,也毫不客气地跨过了门槛。

老将军没想到他会直接进门,面色一僵。

他还未回过神来,却又见裴渡挑了挑眉:“哟,真热闹。侯爷一家也在?看来咱家来的,不是时候。”

他句句阴阳怪气,听得几人心里恨得紧。

好巧不巧,来的是裴太监!

老将军忙起身招呼道道:“掌印,请坐。”

裴渡不紧不慢地环视四周,似笑非笑道:“坐哪?没有椅子啊。”

老将军才发现,椅子都给成远侯家里的人坐了,一时间尴尬万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