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何来对不起?

容宛实在是忍不住,站起身来回道:“为何男子与女子提出分开,便是女子的错,女子与男子提出分开,也是女子的错?”

况且还是他对不起她。

张氏气得柳眉倒竖,容将军气得快要昏厥,指着容宛骂道:“疯言疯语!我们容家没有像你这样的女儿!”

容宛半垂了眼帘,鸦睫微微蜷起,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有过吗?

除了瑞珠,真的有人真心待她吗?

看女儿还是这样一副倔强不肯服软的模样,张氏气得一阵阵心悸。

两家已经商量好了,容宛必须要嫁成远侯。

若是半途反悔,不仅是得罪了成远侯府,更是对将军府的前途不利。

她这枚棋子,不当也得当。

容将军喝了一口茶润润干哑的嗓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快给我滚!这门亲事,没得话说!”

容宛敛了眸,轻轻道了一声“女儿告退”,便出了门。

她面对着光,背影显得很孤寂。

阳光透过窗牗,洒落一地金光。

容月看她离去的背影,有些幸灾乐祸。

瑞珠早已抱着披风在大堂边上等着她,看见容宛一副疲倦的模样,心疼不已。她理了理容宛的衣裳,给她穿上披风,柔声说:“小姐,我们走罢。”

容宛颔了颔首。

二人走在回桃香苑的路上,容宛依旧敛眸,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