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脸已经别过去了。

康熙好气又好笑,要做好人的是她,闹小性子的还是她。

他道:“行了,朕就是提醒你不要心地太好,博贵人虽然说看上去可信,你也别傻乎乎地全信。人心隔肚皮。”

阮烟仰起头,“臣妾才不傻呢,臣妾是看出她人信得过,才肯帮的忙。”

“那你现在可还想让朕许博贵人前去?”

康熙低头看着阮烟问道。

阮烟想也不想,点了下头。

“就算真有那个万一,臣妾也不怪博贵人。”

“那你的意思是?”康熙挑眉。

阮烟戳了戳康熙的肩膀,“臣妾怪您,牛不喝水不能强按头,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康熙抿了抿唇,似笑非笑:“朕看你是仗着自己双身子,朕罚不了你是吧?”

阮烟眼睛一转,一脸装无辜的小表情,“您在说什么啊,臣妾听不懂啊,万岁爷说话真是高深莫测,臣妾一个小女子养在深闺,什么都不懂,您说话臣妾都听不明白呢。”

康熙被气笑了。

他挑起眉头,“既然不懂,那博贵人的事……”

“臣妾突然发现臣妾醒悟了,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了万岁爷,脑子都变聪明了。”

阮烟的话锋变得飞快:“万岁爷,臣妾错了。”

康熙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善贵妃也太能屈能伸了。

他沉默片刻,道:“你且等着,朕这回放过你,等你生了孩子,朕数罪并罚。”

阮烟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万岁爷,您大人有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