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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生青焰 只吃苏打 1137 字 2022-11-11

苏尔亚没动,他看着床上的这个中国人,现在这是他的新娘,他有权做有关新娘的任何决定。

“不要,我不想让别人看见他。”

他的新娘实在是太漂亮了,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让他永远都穿着那一身的纱丽,脖子上和手腕脚腕上戴上金灿灿的饰品,额间一点红是不落俗的一笔,温柔多情的双眼是横波流转的水,被紫外线晒出来的高原红恰似一抹腮红。

他的新娘太漂亮了,不可以让任何人看见。

“我去药店买退烧药。”苏尔亚最终转过身离开。

“阿妈,他叫什么名字?”苏尔亚一走,洛桑就问她的母亲。

“不知道,”同样沉默寡言的妇人拧出一条湿毛巾盖在新娘的额头上,“我听苏尔亚说,好像叫,莫青。”

莫青在做梦。梦里,他还是在雪山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皑皑的雪顷刻间就被蒸发掉了,连雪山之巅都露出灰色的山脊,他穿着厚重的登山服,脸上带着面罩,热气从外倾入,但他就是脱不掉这些碍事的装备,再渐渐的,雪山变成了火山,他看见他的母亲站在往上冒着咕噜的岩浆边冲他招手。

莫青知道自己在梦里,这是多年来形成的一种默契,他顾不得脱衣服了,但衣服明明很沉重,他的步伐却轻盈到飘在空中,时而飘忽时而下坠,他摸不出规律,走得格外艰辛。

“莫青,丢下你的相机!”母亲在那头叫他。

莫青一低头,果然脖子上还挂着相机,梦里他分辨不出型号,手指跟打结了一样就是摘不下,脚下的土地因为缺水而皴裂,下一秒他就要坠下去

莫青猛得睁开眼。

洛桑趁没有人在,正在偷偷摸摸地翻看那些信封,新娘的信纸都是香香的,她鼻子刚凑上去想细一点闻,却看见新娘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了。

白色的信封和信纸落了一床,洛桑看着新娘干涸且迷蒙的眼睛,吓得说不出来话。

“水”莫青干巴的嘴唇稍微动了一下。

洛桑会一点阿妈教给她的中文,却听不懂莫青说的,她以为新娘是在问她的名字,赶忙解释:“洛桑,我叫洛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