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了会喝一点小酒,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不良嗜好了。

他顺着小夏夕烬的脚步望过去,看见的却是一个邋遢颓废的女人,一手丢着麻将牌,一手夹着根抽得只剩烟屁股仍不舍得丢掉。

除了那张脸,没有半处与夏夕烬认识的母亲相似。

她骂骂咧咧地从下家那里讨了五块钱,笑嘻嘻地塞到还没有桌子高的小朋友手里,重重地揉了两下儿子的脸,说道:“一包大前门,三块五的那个,剩下的你留着买零嘴儿。”

小夏夕烬倒是乖巧得很,奶声奶气地答道:“妈妈,攒着行么?我想换支笔。”

周围坐着的大叔大姨们闻言都笑了起来,倒不是嘲讽和恶意,调侃的心思占比更重些,毕竟住在这的大多条件都不太好,凑合混着日子就一天天过去了,还没见过哪家舍得培养小孩子画画的。

但成年人的玩笑总是会有点过火的,眼看着自家儿子情绪低落了下去,夏女士连忙泼辣地喊他们住嘴,专心打牌。

她右手在小夏夕烬的后背上一推,小声嘱咐:“不买烟了,都给你留着,咱换最好的。”

“你下楼自己玩会儿,饭得了妈妈去找你。”

女人有些憔悴的眉眼间流露出温柔,这才是夏夕烬对母亲的印象。

为什么会这样?

夏夕烬跟在蹦蹦跳跳的小夏身后,他完全不能理解自己刚才所看到的画面,这和他对于童年的记忆完全不同。

而最奇怪的是,他不管这么努力,都想不起到底具体哪里不同。

反正不是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