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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于这样的现实情况,像末宸这样读九岁读二年级,在班里还算是小的。尤其她每次还能考第一名,就显得格外特别。

要知道因为这个原因,曾经她一年级第一次考第一名的时候,老师硬生生给她判了个第三名。

是真硬判,不是减分数那种,而是卷面分数出来之后,硬是把两个比她分数低,但是年龄比她大的女孩儿排到了她前面,成了第一名和第二名。

末宸还硬生生被留了一级,多读了个一年级。

话说回来,这事儿前世她不是很能理解,但因为太小过了也就忘了。

现在再回来一趟,想起小时候的遭遇,就很莫名其妙。

她当然知道老师不是故意针对自己,而是那两个女孩儿是高山上的人,成绩要不是名列前茅,很可能马上就会被退学。因为这是老师和女孩儿自己,唯一能说服她父母让她们继续读书的理由。一个会读书的孩子,说出去毕竟是一件让人脸上有光的事情。

老师用一种极为不公正的方法,在避免她们一年级毕业就被迫辍学嫁人的命运。

目的暂时成功了一半,那两个女孩子中,现在还剩下一个坐在教室左边三年级的座位里。她学习成绩还是不错,依旧能保持前三名,末宸记得没错的话,她在金矿最红火,所有学生都纷纷辍学,连老师和校长这样的人都辞职下了河坝的时候,她也依旧坚持上学,硬是把高中读完了。

末宸之所以记得她,除了自己被降低名额的旧‘恩怨’之外,还是因为她后来留下了一整个高中,只有她一个人单刀赴会,上高考高场的传说。

据说那年,整个高中校长加五位代课老师,带着她这么一根独苗去县里参加考高,其场景十分喜人,以至于名扬整个县城。